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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杀手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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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亦名《杀人者》,是美国著名硬汉派作家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名篇之一,这本小说深受广大群众喜爱。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 海明威著作读后感5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海明威杀手读后感1

海明威是20世纪美国著名作家,其语言风格简洁、精炼。他作品中的人物主要是一些士兵、斗牛士和渔夫这些看似平凡的主人公,在面临困难时却充满了勇气与魄力。然在《杀人者》中却一反常态,主人公奥利·安德烈森虽拥有“重量级职业拳击家”的硬汉外表,面对黑暗混乱的社会内心充满着无助茫然。

《杀人者》以亨利小饭馆迎来两个穿着打扮貌似“双胞胎”的客人展开剧情,以尼克·亚当斯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芝加哥结束。小说虽题名为“杀人者”,却没有出现应有的血腥场面,以对话开篇,以对话结束,对景物描写也只有寥寥数笔,然而这寥寥数笔反而交代了整篇小说的感情基调。

尼克·亚当斯在密访奥利·安德烈森的途中,对弧光灯进行了三次描写,而衬托这些弧光灯的背景都是“黑色”,这从侧面表现了当时社会的黑暗。再反观尼克密访之前的遭遇以及那两位所谓的“杀人者”在公共场所随意谈论要枪杀谁谁则可以看出当时社会不仅黑暗,而且混乱无序,也为主人公在尼克告知他有人要枪杀他时的反应埋下伏笔。

文中提到修道院,在黑暗动乱的年代,修道院堪称逃离现实社会的不二场所,院中人们不受现实的困扰,只需聆听耶稣基督的教诲,只需要知道如何更接近上帝就可以了,红尘困扰皆在院之外,这也暗示着主人公具有逃离外界的想法,而下文他与尼克的对话中提到他不出门也证实了这一想法。

尼克在与主人公奥利·安德烈森谈论将要有人来谋杀他时,奥利面容平静,语调无波无澜,其内心真如表面般平静吗?否也,从他望着墙壁不看尼克的面容以及其回答的内容可以看出,奥利内心应该波澜起伏了,或许他内心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也说不定。文中描写奥利和衣躺在床上,而他“个子长,床太短”,则说明了他强壮的外表与无助茫然的内心不相符,或者可以说与当时那个黑暗混乱的社会格格不入。

而小说最后写尼克将要远离这个城市,不愿意看见主人公奥利·安德烈森将面对的以及将会发生的事情,而奥利自己说“在过一会打定主意在出去”可以看出,主人公会去面对将要到来的困境,结局是被杀或者是也像尼克一样逃离这个城市,则无人能知。

海明威杀手读后感2

海明威《杀人者》中体现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则的表现:

1、时间上的相对性。当杀手看菜单的时候,他们发现菜单上的菜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吃的,有些菜是晚餐才有得吃的。当杀手和柜台的服务员乔治观看墙上的钟的时候,当时钟上显示的是五点二十分,但根据乔治说的,实际上那时只有五点钟,也就是说钟快了二十分钟。在这里,我们无法解释为什么钟快了二十分钟却没有人把它调准确。如果说这不仅仅只是一个错误的钟,而是之前故意这样设置的,在通常情况下,把时间调快是为了员工能早点儿下班,那么,为什么在和杀手讨论晚餐的食物的时候还是说的准确的时间呢?在之后故事的发展过程中,又有很多次提到了具体的时间点,比如说乔治抬头看了看时钟,六点一刻了,在这里,这个时间到底是实际准确的时间还是快的时间,我们也不得而知。杀手们知道安德烈森是六点钟来这个餐馆的,所以,时间的问题是会直接影响杀手的计划的,可是,他们没有戴手表,又怎么知道这个准确的时间呢?在这个餐馆里,钟和菜单一样,都不可靠,所以这就导致了第一个人说这个钟是“混蛋钟”。

2、人物外貌形象的相对性。这两个杀手的外观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他们失去了个性,他们表现的不像是杀手。当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他们被描述为“看上去就像一个杂耍团队”。在故事中,他们故意反问:“我们看起来傻吗?”,因为这两个冷酷、可怕的杀手携带着枪,所以,也只能回答“不”。但是实际上的答案是“是的”,他们看上去傻

里傻气的,穿着相同的衣服、帽子、大衣和手套,看起来的确像一个杂耍表演团队。

3、性别身份的模棱两可和不确定性。在故事中,麦克斯告诉乔治,“他能烧能煮,样样都行。你一定会使一个姑娘变成一个贤妻良母,聪明的小伙子。”之前,麦克斯告诉尼克“你同你那个男朋友一起到柜台的另一边去”。同样的,艾尔也告诉麦克斯,“我把他们(尼克和山姆)绑得像修道院里一对女朋友那样”。

4、安德烈森身体质量的相对性。这两个杀手被反复描述为小男人,安德烈森被说成身体如此壮大以致于不能适应一个标准尺寸的床。相对于看似力量小而愚蠢的杀手来说,安德烈森是很强大的。之后,尼克也相信,像安德烈森这样一个身体魁梧的拳击手是一定能搞定杀手的,但安德烈森清楚的知道,相对于枪支和来说,自己其实也是很微小的。

海明威杀手读后感3

第一次读这部短篇小说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受,平平淡淡就读过了,只觉得简单得可以,有些地方还一头雾水。

当看到毕飞宇对《杀手》的解读时,震惊了。怀疑,我是否读了一篇假《杀手》,这样一篇诡谲莫测的小说,怎会是风平浪静、平淡无奇呢?

再次翻出来细读,有了大师的引导,瞬间品出了趣味。从头到尾紧迫感如影随行,心悬在半空的暗流汹涌,刀光剑影,我感应到了。那种危险就在眼前,却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惶恐,我也从字里行间深深体会。

海明威有多牛,读明白了他的作品就知道;毕飞宇有多厉害,跟随他对一篇优秀小说抽丝剥茧般地解读就会了解。突然发现,浅薄的自己,原来看书只看了份热闹,读了个故事,根本没有领会到文学的魅力。

毕飞宇说,要写出好的小说,首先要会品读好的小说。

当一部作品读完后,我却说不出它好在哪儿?无法列出作者的妙笔之处,神来之笔,这样的阅读无异于走马观花,只是走了一番过场,没有太多收获,只为消遣时光而已。但有多少痕迹留在心里,真说不上来。

通过《杀手》一文,真正理解了海明威的冰山理论,窥见了文字里暗藏的激流汹涌。

海明威的文字真是省到家了,简洁到不认真细读,会读不懂,会弄不明白。但细细品读,慢慢捋清后,又惊到了,太过震惊,震惊于表面的平静后竟那般惊心动魄,平淡的对话中暗藏玄机。

就像我们吃寿司,囫囵吞枣就是一包菜肉饭,细品之下,却有鱼肉的鲜嫩,菜蔬的清爽、米饭的醇香、还夹杂着调味品的味蕾刺激。

《杀手》一文中,两个杀手来吃饭,上餐后,服务员竟然分不清哪份是哪个的了,开口询问。没有毕飞宇老师的解读,我就略过去了,没觉得有啥。

但其实这很反常,是反常识的。因为作为服务员,记住客人的点餐这是首要素质。

而这个服务员却记不清了,或者应该说他太紧张了,以至于怕自己弄错。为什么会紧张,因为这两个气场超冷的人,让他感受到了危险,汗毛直立。服务员的见识与察言观色,让他勉为其难的应对,却依然僵硬无措。

这就是从表面平淡的文字中,通过正常的思维逻辑推理,推导出更多的冰山水下的内容,那是作者没有明说,却又能透过文字解读出的,将读者情绪引入漩涡的留白。

作为读者,读得太快,很多东西就真的滑过去了,难以领会到;作为写作者,读不出冰山水下的更多内容,也写不出如此耐人寻味的文字。

所谓“读写不分家”,阅读是打开知识之门的钥匙,是输入;写作就是实践的好方法,是输出。读写融合在一起,将更有利于自身的提升,读让写有了更大的成长空间,而写让读更深入,更系统,更有方向。

古人云:“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读写亦是如此,有了输入,方有源源不断的输出;输入的深度与广度,也直接影响输出认知的高度。

海明威杀手读后感4

“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消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这句激励了几代人的哲语使人们受益匪浅。它是那位因《老人与海》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的名言。

这本传记中简明扼要地写出了海明威一生的经历:海明威出生在伊利诺伊州橡胶园,从小就随着亲朋好友到华伦湖畔欣赏着大自然的奥妙。那快乐、冒险的生活使他学会了各种野外经验。长大后,他当过记者,作家,甚至司机,他的脑中不会刻意去思考写作,只是在休闲中蹦出奇妙的写作火花。

海明威一生创造了大量的文学作品:《战地春梦》、《雪地盟》、《老人与海》……他从不作假虚构,都以自己亲身经历为背景,才会写出引人入胜的剧情。

著作《老人与海》中,那个老人正像海明威,一个拥有坚持不懈的钓鱼信心,一个拥有持之以恒的写作精神;一个拥有与鱼“搏斗”的抗争意识,一个拥有参加两次世界大战的坚强品质;一个拥有84天没有钓上鱼的豁达,一个拥有多次失去爱情的乐观……

生活和习作是密不可分的,在生活中,就必须细心观察,积累习作素材,有了亲身体验的事例,当然就会写出更好的习作了。像海伦·凯勒,就是用自己作为盲人的经历来书写心中那渴望光明的希望。

没错,海明威用一生诠释着坚持、坚强、乐观、力求完美的高尚品质,以干净利落为风格的他在写作中,充满了并非故意卖弄的寓意,这正是他在生活中休闲中获取的深刻含义,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

我们在生活中,也需要观察,也就是热爱生活的态度,点点滴滴地积累,那种对生活的态度,是一定可以代替海明威的华伦湖、猎枪、钓竿的。

精彩的人生无须华丽的辞藻,也无须丰富的修辞,那简洁明了的朴实认真才是人生的秘籍。

海明威杀手读后感5

欧内斯特·海明威,美国著名作家和记者,“迷惘的一代” 作家中的代表人物,其作品表现出了对人生、世界、社会的迷茫和彷徨。《杀手》被誉为美国短篇小说的经典之作,也是现代美国短篇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作为最早被引入中国翻译的海明威短篇小说,许多文艺理论批评家都试图从小说的主题分析,冰山语言特点,以及硬汉小说等方面来阐释对海明威作品的理解。但对海明威作品中所透露出来的空间格局分析的人却较少,本文试图通过文本细读的方法从小说中展现的空间意象的角度入手,借助福柯的异质空间理论结合文本分析,对海明威的小说《杀手》中表现的异托邦情境进行深层次的解读,从而关照作品中所透露的对美国社会生存活动的关系集合与对个体身份焦虑的人文思考。

一、故事中的空间意象

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作为一篇几乎由对话组建起来的小说,就整体上看,既缺少对小说故事背景的常规介绍,又能发现作者刻意地在小说中抹去相当多的信息,以一种极简的语句,让读者建构起对小说故事的基本想象。海明威似乎确信,“亨利快餐厅”这五个字已经完全完成了作者为读者交代背景的义务,而之后的情节只需要利用场景中存在的物理空间与社会空间之间互动的真实表现,从而让读者对原本故事中的情境进行黏补与粘合,读者自能够勾画出一部小说所要表达的真实内容。就小说的结构上来说,故事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讲述了进入亨利快餐厅的两名杀手,控制了餐厅的所有工作人员后,等待着拳击手安德烈森的到来,意欲枪杀他;第二部分讲述了在两名杀手离开了快餐厅后,尼克·亚当斯来到安德烈森的所在的公寓,传信告知安德烈森有人想要杀他的消息,并建议安德烈森逃跑;第三部分讲述了尼克回到亨利快餐厅,因无法平复他内心之中盘旋着的恐慌之后的惊魂未定,他准备离开芝加哥。而在文中,尼克·亚当斯既介入于故事之中,同时又被海明威赋予了第三视角,小说从亚当斯为向安德烈森告知杀手的消息到其所在的住所为衔接,实现小说空间上的转换,并串联起整个故事。但故事的空间感却没有随着空间场景的切换变的立体起来,真正让故事的场景变得立体的,是海明威在小说中看似随意设置的几个富有使命感的意象。

《杀手》多次出现的柜台,时钟等空间意象,而柜台在文中出现的次数高达十次以上,甚至贯穿了整篇小说。海明威似乎把柜台作为小说中标识情节发展的重要线索。开篇两个杀手的登场,他们在柜台边坐下,这是两个杀手作为普通的食客第一次出现在读者的视野里,这时候,杀手与亨利快餐厅所有员工的身份,还分别保持着食客和餐厅服务员的身份,柜台把二者隔开。而随着情节的展开,柜台的作用渐渐变的虚弱,厨子萨姆被从厨房叫到了前厅,进而两个杀手控制了整个快餐厅,原本阻隔前厅和后厨的柜台变得形同虚设。餐厅里的人物关系也随着情节的发展早已从食客与服务员的关系瞬间转变为“”与“人质”的关系。但柜台作为一个空间意象在故事内时而闯入又时而退出,它连接着小说的每一个主要人物,同时,它也无时不刻地展现着小说的空间格局:柜台作为一个隔断,把餐厅和厨房分开,柜台的后面是厨房,柜台前面是餐厅。当杀手打破了这种自在的平衡的同时,柜台这个意象实现了读者对于小说的重要的空间转换上的确认。

而小说出现的第二个意象则是时钟,时钟则是和小说中人物乔治以及未出现的安德烈森紧紧粘合在一起。不得不说,海明威是创造气氛的高手。从一开始,时钟快了二十分钟,以及餐厅未完全准备及时的晚餐供应,造成了顾客与餐厅服务员的紧张关系。而这两名顾客还不是简单的顾客,他们是两名杀手,正准备枪杀一个来餐厅吃饭的拳击手安德烈森。安德烈森的未出现更加推动了此时空间上的剑拔弩张。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读者在跟随着乔治的目光转向时钟,时钟里的时钟却显得那样的冷漠而无动于衷,每一次乔治转向时钟的行为也成为了读者的一分滚煮的煎熬,时间显得和即将发生的枪杀毫无关系,空间里的紧张关系仍然持续着,时间在小说里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引起悬念的空间意象。

二、《殺手》之中的异托邦建构

福柯认为的空间,首先是“我们不是生活在一种在其内部人们有可能确定一些个人和一些事物的位置的真空中……我们生活在一个关系集合的内部。”在这里,福柯强调了空间内部的复杂性与空间内部各种元素的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的特质。而所谓的异质空间,即异托邦,福柯也提出了自己的标准,他认为异托邦是与乌托邦相对的概念,乌托邦没有实体,纯属一个想象的空间,而异托邦强调的是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福柯的空间理论与他的其他理论是分不开的,简单来说,异托邦是一种多数具备话语权的人类做出的选择,让主流的空间占据主体地位,而被排斥的那一部分作为与主流权力相对的空间生存下来,但是同时是一种边缘化的被隔开的状态,它由主流权力而支配,却缺少真正意义上的可反抗的力量,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虚弱。

《杀手》展开的故事空间上存在着异托邦的特质。小说中,亨利快餐厅简直就像两个杀手在侵略过程中,轻而易举拿下的“殖民地”,它仅仅作为一个快餐厅的时候,它并不具备异托邦的特质,但当具有“绝对权力”的杀手进入,这个空间的性质完全改变了。这种“绝对权力”偏向一种绝对力量上的悬殊和一种抽象意义上的捕食者。快餐厅仍保留着部分行使自己职能的权力,却是在两个统治者的提示下给你那微薄的自我保留。而另一方面,杀人的追杀也让安德烈森无法从那个窄小的公寓逃脱,那个公寓有如监牢一般牢住了那个本是优秀拳击手的男人。那个公寓也俨然成了一个“偏离的异托邦”。有趣的是,在亨利快餐厅中,两名杀手准备实施他们杀人前的准备计划的时候,文中出现了一个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镜子。它在文中总共只出现了三次,而在福柯的理论中,他认为,镜子反映的虚像只是一种可见的乌托邦,然而“在镜子确实存在的范围内,在我占据的地方,镜子有一种反作用的范围内,这也是一个异托邦;”而当我站在镜子面前时,我“开始把目光投向我自己,并在我身处的地方重新构成自己。”[1]杀手麦克斯一直在照镜子,小说中,两个杀手非但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从始至终都在张扬自己,无论是他们戴着的礼帽,还是过于窄的紧身衣,在尼克看来,他们看起来甚至像“杂耍表演组合”。而照镜子的这种自我确认的行为甚至像暴力甚至要膨胀出来的自我确认。他满足于自己的杀手身份。在餐厅中,当艾尔指责麦克斯不该把暗杀安德烈森的原因说出来时,麦克斯表现的毫不在意,甚至在暗杀任务失败后,也未对乔治等人做出杀害行为。而这种无形的暴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的时候,亨利快餐厅里的人们就像被玩厌了之后被丢弃的玩具。“他像个在安排拍合影的摄影师一样”[2],作为职业的杀手的艾尔和麦克斯看上去确实如此,只要他们想做,城市赋予的暴力权力能给予他们任何在他们目标之内的人物致命的一击。

三、对于《杀手》的主题思考

海明威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包含着战争的主题,而这与海明威的曾经参加过一战的经历息息相关。《杀手》发表于1927年,也是海明威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作品之一,《杀手》营造出来的紧张的关系似乎就与20世纪初的芝加哥,一个充满暴力的社会息息相关,甚至是海明威时代的巨大的灵魂伤痛与生存赎回的真实描写。其中小说由于杀手介入之下创造出的异托邦图景,让作品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一个由历史向时代做出攻击的巨大视野:安德烈森无法逃离的绝望,被控制的快餐厅完全毫无抵抗能力的恐惧,以及一个管理公寓的贝尔太太对安德烈森的可怕遭遇的无可奈何的叹息等情节都成为空洞社会的一个缩影。那些被置于这个时代偏离的异托邦里的人,无奈地做着毫无想象力的可怕的梦。而這与小说的内部创造出来的物理空间,社会空间与心理空间形成巨大的融合,这种融合幻化成了一种战后作家对被杀害和幸存下来的在精神上处于游离状态的年轻人的不理想的生存状态的忧虑。然而战争同时也给了海明威对于暴力机制下的巨大的空间内的暴力与争斗的人道主义的哲学思考,在人类命运不确定的时候,人类应该如果做出自己的选择与归处。

在回顾安德烈森寄身于那间小小的公寓,面对着墙壁说着那句“那样东奔西跑的,我已经烦了”[3],逃离已经是无处可逃,而镜子那头的杀手的样子,它结实地回应了杀手身份建构的与释放暴力的自我暗示。然而突破读者的想象的则是海明威也在故事中同时也创造出了一个“尼克·亚当斯”,在无形的暴力笼罩,他仍然选择了做那个向“权力”反抗的人,而正因为有这样一个角色,也带给我们在种种压抑下的人文思考,在海明威的小说中,我们看到了从餐厅到公寓,从公共空间到私人空间,一个弱小的被威胁的生命向与一个无力向前的强大拳击手对峙,这个角色置于小说之中似乎也在小说之外与读者的身份进行了重叠,海明威有力地向读者发起了一个名为“如何生存,如何为人”的精神困境的挑战。对峙的异质空间,个体与群体、弱者与强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与激烈冲突,应如何以个体的、弱者身份去沟通在权力秩序的人和事,从而开辟自己的空间,这种属于特定时代的身份焦虑与今天人们所面临的身份困境依然存在,若是海明威,他可能会用一句话代替我们回答“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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