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原文及翻译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词中写情,写得很深情,此词将女主人公的感情层次挖得很深,并用工笔将抽象的感情作了细致入微的刻画。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原文及翻译,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原文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翻译
庭院深深,不知有多深?杨柳依依,飞扬起片片烟雾,一重重帘幕不知有多少层。豪华的车马停在贵族公子寻欢作乐的地方,她登楼向远处望去,却看不见那通向章台的大路。
春已至暮,三月的雨伴随着狂风大作,再是重门将黄昏景色掩闭,也无法留住春意。泪眼汪汪问落花可知道我的心意,落花默默不语,纷乱的,零零落落一点一点飞到秋千外。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注释
几许:多少。许,估计数量之词。
堆烟:形容杨柳浓密。
玉勒:玉制的马衔。
雕鞍:精雕的马鞍。
游冶处:指歌楼妓院。
章台:汉长安街名。《汉书·张敞传》有“走马章台街”语。唐许尧佐《章台柳传》,记妓女柳氏事。后因以章台为歌妓聚居之地。
乱红:凌乱的落花。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作者简介
欧阳修(1007年-1072年),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且在政治上负有盛名。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被世人称为“唐宋散文八大家”。
欧阳修是在宋代文学史上最早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领导了北宋诗文新运动,继承并发展了韩愈的古文理论。他的散文创作的高度成就与其正确的古文理论相辅相成,从而开创了一代文风。欧阳修在变革文风的同时,也对诗风词风进行了更新。在史学方面,也有较高成就。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作品赏析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是北宋大文学家欧阳修的作品。此词描写闺中少妇的伤春之情。上片写少妇深闺寂寞,阻隔重重,想见意中人而不得;下片写美人迟暮,盼意中人回归而不得,幽恨怨愤之情自现。全词写景状物,疏俊委曲,虚实相融,用语自然,辞意深婉,尤对少妇心理刻划写意传神,堪称欧词之典范。
本篇为一首暮春闺怨词,描写了暮春时节深闺女子怀人伤春的苦闷愁怨,是闺怨词中千古传诵的名作。
开首即连用三个“深”字,写出女子与世隔绝形如囚居一般的生活,暗示其孤身独处、怨恨莫诉的压抑之感,将女子独守空房的孤苦落寞之景刻画得入木三分。李清照《词序》曾赞曰:“欧阳公作《蝶恋花》有‘庭院深深深几许’之句,予酷爱之,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阕。”接下来词人对深闺女子的住处进行了细致的描绘,由远及近,近处是“杨柳堆烟”,一排排杨柳密密丛丛,雾气弥漫,好似一幅水墨画。远处是一重重的帘幕,“无重数”三字描写出这座庭院的幽深隐秘。下一句词人笔锋一转,“玉勒雕鞍游冶处”将视线转到其丈夫那里,而下一句又折笔描写女子独处高楼,凝神远望丈夫游冶之处。王国维《人间词话》言:“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词的下片借写风狂雨暴的黄昏,抒写出女子无限的伤春之感。末两句是欧阳修词中脍炙人口的名句之一,毛先舒《古今词论引》曾分析道:“永叔词云:‘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可谓层深而浑成。何也?因花而有泪,此一层意也;因泪而问花,此一层意也;花竟不语,此一层意也;不但不语,且又卵落、飞过秋千,此一层意也。人愈伤心,花愈恼人,语愈浅而意愈入,又绝无刻画费力之迹,谓非层深而浑成耶?”
全词语言优美,浅显易懂,然意境深远,深沉细腻,远胜花间词之清韵。
“庭院”深深,“帘幕”重重,更兼“杨柳堆烟”,既浓且密——生活在这种内外隔绝的阴森、幽遂环境中,女主人公身心两方面都受到压抑与禁锢。叠用三个“深”字,写出其遭封锁,形同囚居之苦,不但暗示了女主人公的孤身独处,而且有心事深沉、怨恨莫诉之感。因此,李清照称赏不已,曾拟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阕。显然,女主人公的物质生活是优裕的。但她精神上的极度苦闷,也是不言自明的。
“深几许”于提问中含有怨艾之情,“堆烟”状院中之静,衬人之孤独寡欢,“帘幕无重数”,写闺阁之幽深封闭,是对大好青春的禁锢,是对美好生命的戕害。
柳树似乎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抒情的诗中景,唐诗中有“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之说。而宋词中道离情别绪的更是数不胜数,象柳永的《雨霖铃》“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寥寥数字刻画出的孤寂的旅人的凄清。欧阳修的“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一个问柳不知问出人生几多愁?还有那“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只见杨柳的细密如烟,便可一览庭院的曲径清幽。读熟了晏殊的“六曲栏杆偎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仿佛看到了初春杨柳嫩黄初绿的娇柔。
见过了江南垂柳的妸娜多姿,欣赏了北方杨柳依依的柳色如烟,诵过了“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柳树在心里的形象似乎也变成那样娇俏而羞惋的小家碧玉,羞怯怯地“犹抱琵琶半遮面”,或是依门揽镜我自犹怜,或是“泪眼倚楼频独语”。总之,那是一种娇怯怯的植物,总是带着别离的愁绪,提到它时似乎也总是那样的“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不胜悲伤娇婉。